锄禾日当午

KY滚

[All非] Ephemeral

  All非 Ephemeral

 

  本文以赛博朋克·边缘跑者+底特律·变人为世界观,有任何出入皆为本人私设

  卡塞尔=夜之城

 

会出现的cp:楚路/绘路/芬路/恺路/女路/泽非/少量源骨/少量(EVA/辉夜姬)

  确实是开长篇的打算……但是能不能写完…听天命尽人事吧!

 

 

 

Ep1

 

  暴雨。

芬格尔到达高天原门口的时候被淋的有些湿了,门口白发的侍者微微笑着将干毛巾递给他,询问他是否有预约。

  “没有。我是来找路…”芬格尔抬头看一眼顶上的高天原五光十色的招牌,想起在这里应该喊另外一个名字。“找sakura。”

  “请走这边。”侍者确认过芬格尔发送过去的短讯,带着他走进这家俱乐部的深处。十一区顶级的牛郎俱乐部,走过卡座的时候就能对其名声可见一斑。空气中弥漫着香水,酒精和药品的味道,形形色色的女人们喝的烂醉,或者是叠又一层又一层的香槟塔。穿过卡座区域走向二楼的时候视野便要明亮很多,摇骰子和筹码叮当作响的声音此起彼伏,然而芬格尔要找的人还需要往更里面走,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旁边。暴雨冲刷在那层玻璃上,让屋外的光看上去在不断摇曳。

  “看来这一局还没有结束,请您耐心等待。”侍者这么说着,不着声色的退远。

  那处视野最好的地方摆放着的是——麻将桌。由立体影像投影出来的日式荷官在牌桌的中间微微笑着,其中的三个方位分别坐着的是,歌手,明星,和富太太。芬格尔黑进他们的信息系统确认身份用了不过三十秒。在牌桌的四周散落着鞋袜,手套,丝巾和大衣的外套,这盘脱衣麻将正到关键时刻,关键在于……Sakura今天晚上最后一件衣服还能不能保得住。

  他身上只剩一件短款的旗袍了。还是一件改良款,从背后落下巨大的深V,最后在腰处收紧,让背部宛如装饰品一样精致的斯安威斯坦袒露在外面。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地面上衣物堆放最多的就是sakura坐的地方。他光着脚缩在垫了软垫的巨大椅子里,看上去是要被这些毛茸茸的人造针织物给吃进去。芬格尔看了一眼挂在椅背上的内裤,伸手搭在了正在焦头烂额的sakura肩膀上。

  “手气挺差啊。”

  “废柴!!”

  路明非泪眼汪汪的抱住了芬格尔的胳膊,热情程度像是老乡见老乡。芬格尔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牌,感觉如果不靠黑进荷官系统很难翻盘,摸得好是逆风翻盘,摸的不好……而对面坐着的三个女人很明显是商量好了今晚要杀sakura个片衣不留,算盘打的珠子都要隔着桌面崩到芬格尔脸上来了。

  他们打的不仅是简单的脱衣麻将,连带着一起的是赌局。除了荷官展示出来的电子筹码,放在桌面上的还有女人们随身佩戴的手饰,仔细一看路明非是把全部都希望都压在最后一手,这局输掉没准会被直接买回去当小白脸。

  但是芬格尔啥也没干。“我爱莫能助啊,樱花君。”他叹惋一般的掐了掐路明非的脸,“快摸牌吧。”

  路明非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对着他微笑的荷官,伸手出去摸牌的架势大有武士切腹一般的视死如归。台面上的投影闪动一下,路明非指腹来回摩擦半透明的牌面,最后由投影显示的是一张“中”,而他手里恰好就只差这一张牌。——岭上开花。

  “骗人的吧——?!”“啊…不愧是小樱花,运气居然这么好喔……?”

  “偶然而已偶然而已,差一点就要把衣服都输给姐姐们啦…”路明非踩着凳子跪爬上桌面,探身过去,穿过荷官和输掉的女人们行贴面的亲吻礼,用来安慰他们输掉的不甘。从芬格尔的角度看过去短短的旗袍布料包裹着圆润的屁股,从腿根的地方延伸下去浅蓝色的义体改造线,而距离这点布料春光乍泄只剩几厘米。

  “今晚有事,不能陪大家继续了……抱歉抱歉,下次再来找我的话,酒水都打八折。”路明非把桌面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手饰和项链全都戴在手上,再把挂在椅背上的小西装披在肩上,珠光宝气的像是上海姨太太。

  “你黑了荷官系统吧。”芬格尔低声的在路明非耳边询问,他跟着路明非一路走去后台的化妆间,路明非扭头看了他一眼,举起带着樱桃大宝石的食指左右晃了晃,“是风间大师黑的。”

  “风间大师?……风间琉璃?”

  路明非从柜子里找了条新的内裤穿上,接着让芬格尔帮他拉一下旗袍侧边的拉链。在这个过程中他凑过去闻了闻芬格尔的发尾,贴在他身上的时候又顺手从芬格尔口袋里摸走了打火机。芬格尔由着他这些小动作,借着这个方便的距离和路明非交换了个吻。

“有樱草香水的味道,你见过他了。他今天在店里cosplay服务生,估计是他领你进来的吧。”

  路明非从那件旗袍里滑出来,腰上能看见被布料勒出的红痕。躯体上尚且光滑如玉,四肢的部分已经全是浅蓝色的义体改造线。他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一个银色的手提箱,造型虽然简洁锐利,但是箱子的箱体上却贴满了各种各样的二次元人物,从绫波丽到初音未来……初音未来葱绿色的长马尾还大逆不道的盖住了半个半朽世界树的标志。

  路明非打开手提箱,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换好,他穿一身利落的西式长裤和浅色风衣,从女装癖牛郎到变换成执行部风格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在这个时间里他飞速的阅读芬格尔发过来的任务报告书,越看眉头越紧缩,啪的一下把箱子甩在一起,抱怨就这么屁大点事也扔这边来?雇佣闲散的赛博浪客不就行了?

  “安排你的不是我是你亲爱的老大,以为我很想来吗,刚刚酒吧那妞儿都要泡到手了。”芬格尔翻个白眼,他本职不过是中间人,谁知道摊上加图索家的事情后一点点的变成给密党跑腿卖命的。路明非在化妆台上胡乱的拿卸妆巾擦掉了嘴唇上的口红,这才显现出他的唇色有些苍白。他们从高天原的后面走,推开门的时候还是暴雨,而有人撑着伞站在雨中,水汽中隐约可闻到那股樱草香水的味道。

  路明非穿过雨幕和风间琉璃拥抱了一下,芬格尔反而是第一次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有好到这个地步。

  “路君要去工作了?”风间琉璃帮路明非打理好头顶上翘起的碎发。路明非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点点头,逗得他发笑。

  “这个给你。之前路君拜托我帮忙打的刀。”风间琉璃从腰间抽出一把武士刀形式的长刀。路明非接过刀,拔刀出鞘的时候看见细微的蓝色的光整的刀面上闪过。他垂头用指尖虚虚的抚摸过平整的刀面,视线像是亲吻许久未见爱人的嘴唇。

  “虽然不是真正的妖刀村雨,但是按照古籍和传说依照其形制打造并不算难。硬度的话我已经测试过了,搭配上路君的斯安威斯坦的话,肯定能够一骑当千。”风间琉璃看着路明非将刀重新收进刀鞘里,非常慎重的挂在腰间。路明非对他道谢,风间琉璃摇头,只是温和的提醒了他不要忘记晚上和绘梨衣还有约的事情。

  如果我没来得及联系小怪兽,可能得先麻烦你帮我和她说一下——应该不会有事的。路明非对风间琉璃挥挥手,转身和芬格尔一起走进雨里。

  风间琉璃只是没想到路明非一语成谶。三个小时后他在极乐馆先是被绘梨衣打通了电话,少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带有什么感情的起伏,语速却很快,她询问sakura是否有和他在一起,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告诉源稚女,她联系不上sakura。

  绘梨衣主动联系他的可能性只有一个,从源稚生那里无法得到准确的回复,而通常这个时候情况就会很糟糕。十一区的混血种向来和密党不和,几乎是各成一派,指望直接联系恺撒·加图索基本上是不可能。源稚女先在电话里安抚了绘梨衣的情绪,再去派线人去寻路明非的消息,十五分钟后樱井小暮将一段视频发给了他。一个小时之前西城区某栋高楼顶层忽然发生爆炸,随后密党的人迅速封锁了那片区域并压下了所有的消息。樱井小暮发给他的这段视频估计是哪个好事者私自拍下来的,摇晃而混乱的视频里充斥着惊叫和爆炸声,源稚女艰难的将视频放大,终于在一闪而过的画面里看见了站在滚滚浓烟里的单薄身影。

  “官方的报道说这是一场电器起火引起的事故。”樱井小暮说,“…但我觉得是路先生失控。”

  源稚女反复看了那段视频几次,即使是浓烟将那个身影的轮廓掩饰的模糊不清,但是他不会认错那把刀。随后他否定了樱井小暮的看法。“……路君的任务内容能查的出来吗?”

  “现有的算力不够,需要辉夜姬或者雇佣黑客进行深潜才有可能突破eva的防火墙。”

  源稚女沉默,一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在今天这个时间点将村雨交给路明非,他虽然否定了樱井小暮关于路明非失控的看法,但心中的疑虑还在。但是回忆起路明非喝醉了之后和落水小狗一样和他絮絮叨叨他那个没人相信的“师兄”的时候就心软了。所以会答应帮路明非打刀是他真的和旁人一样相信路明非脑子没问题,还只是可怜他?源稚女自己也拿不准答案。

  窗外的雨有见小的样子,源稚女靠着窗口抽了一支烟,樱井小暮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继续搜索消息。

  “帮我准备车吧。”源稚女把烟掐灭。

  “您去哪?” 

  “去找哥哥,问他借辉夜姬。”

  樱井小暮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色,源稚女发现了,问的很柔和,“小暮?”

  “您上周和源稚生的见面才不欢而散。他有意提醒您不要插手密党的事情太多了。”面容姣好的女孩垂下眼帘,她看上去乖顺而美丽,说出来的话实际上大多和这间赌场里的人一样带着针芒。“您对路先生的事情上心的有些奇怪”

  源稚女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樱井小暮的脑袋。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她忽然慌张起来。源稚女伸手捏了捏樱井小暮的脸,认认真真的看这个跟了他这么久的女孩。

  “路君和我很像……但是要说起来到底是哪里像,我也不好描述,只能说是直觉。我和哥哥能够像现在还能一起坐下来好好吃饭而不是自相残杀也多亏了路君帮忙。孤立无援的感觉我清楚,所以我也想帮他一把…我和哥哥的事情不用担心,那天晚上我没留在蛇岐八家只是因为哥哥要陪绘梨衣。”

  樱井小暮握住了源稚女的手,手心贴着掌心,侧着头用脸颊贴着源稚女的掌心很久,随后低声的说:好的。请您路上小心。

 

 

 

  路明非醒来的时候视线尚且模糊,他费了些劲才让视野重新变得清晰。印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缕垂下来的长发,路明非本以为那是芬格尔的,随后才发现是金色的长发,坐在他旁边削苹果的是恺撒。

  恺撒发现他醒了,先是把插着吸管的水杯递到路明非嘴边给他喂了些水,再不紧不慢的把那半个苹果削完,路明非动动腿,想再动动手的时候发现左边的本该有着手臂的地方空空荡荡,他回忆起在失去意识之前在那栋大楼里发生的一切,刚醒过来的脑子突突的疼。

  “我觉得你应该有挺多要和我解释的。”恺撒把苹果切下一块,路明非本来以为那是要喂给他的,结果恺撒自己吃了起来。“我不急,你可以先从为什么中途切断和芬格尔的联系说起。”

  “我能吃口苹果吗。”路明非答非所问。

  恺撒给他削了一片,路明非吧唧吧唧吃完,又问:“芬狗呢?”

  “因为你的事情焦头烂额的给自己打辩护。”恺撒把剩下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一个非常漂亮的抛物线。“我觉得他自己处理没问题,所以把他扔给密党那群老头子了。”

  “老大你只是不想去开会而已。”

  “可能吧。”恺撒笑笑,往前倾,他五官立体分明,让眉眼处的投影格外浓重。路明非发现他唇角的笑意消失的很快。“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中途切断和芬格尔的联系。”

  “诺玛的信号受到了干扰。我使用权限切换eva的时候信号彻底断了。”路明非的视线先是和恺撒对上,接着又转移到了旁边放着的果篮上,不知道是真的因为刚醒来腹中饥饿还只是转移视线。“你可以调诺玛的数据,比起我而言密党应该更信任诺玛才对。提到的要回收的六份超梦呢?”

  “回收了。不过那六份东西本就是直接销毁也无所谓。”恺撒伸手拔掉路明非右手上的针头。“比起诺玛,我更信任你。我可以相信你关于信号干扰的说法,但是必须解释这个。”

  恺撒伸手挥出投影。路明非怔了一下,随后发现这段视频不是来自监控摄像头,是第一人称,肯定是从死人的脑袋里提出来的——密党的拿手的好戏。

  画面里的村雨在往下滴血。这把刀空有传说中名刀的壳子,却没有渗透出雨水洗刷自己的能力。路明非辨认了一下这个角度,估计是哪个被他砍到脖子后靠在墙边苟延残喘了一会的倒霉蛋。他看见画面中的自己面对空无一人的长廊发愣,握着村雨的手开始颤抖,他往前一步,两步,随后开口喊到:

  “……师兄,师兄?”

  视频到这里中断了。路明非垂着眼睑,他本就是下垂的小狗眼,从恺撒的角度看下去使得这张在外貌上只能说是平平的面孔具有一种令人放松警惕的魔力。“‘楚子航’?”

  “只是因为义体改造造成的一次精神失常而已,我使用斯安威斯坦也已经快三年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该取消上周和富山雅史的定期检查。”

  “富山雅史上次就被我吓着了,我取消是为了他好。”

  “就算是这样他也有该有的职业素养。”

  “富山雅史能帮我什么忙?”路明非的语气逐渐有些失控起来,“把师兄删掉?反正你们都不相信师兄真的存在,在这里——在卡塞尔谁脑子里没点毛病?”

  恺撒看上去比他平静,他关掉投影,从一旁的椅子挪坐到了路明非的床边,换了个话题“…新的左臂明天会送过来,别再找芬格尔装了,免得又卡壳。”

  “你不去会议室救他的话那家伙估计得被押送去冰窖关几天。”路明非对上恺撒的视线,在那双蓝色的眼瞳里看见自己的倒影。“…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老大。”

  “我是很想相信‘楚子航’的存在。”恺撒低声说,“可是不管是eva还是我的权限,能查到的资料都是那个符合你描述的人都死在了十五岁的车祸里。”

  “即使是没有尸首。”

  “这样的人在这里太多了。”

  路明非选择了沉默,他视线往左边病房的窗瞟了瞟,再重新放到恺撒这边。

  “好好休息。”恺撒撩开他乱糟糟的碎发吻了一下额头,出门之前还不忘把削水果的小刀留下来给路明非削苹果。路明非躺在床上在内心吐槽意大利人的粗心大意,他就一只胳膊怎么削水果?

  “…他们都觉得我看到师兄是疯了,实际上我看到你才是疯了。”路明非闭眼躺了一会,再次睁开眼后对着坐在窗户边晃腿的小男孩说。

  “哎呀呀,你说这话我会伤心的哥哥。‘在卡塞尔谁脑子里没点毛病’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穿着精致的西服,打着雪白领结的小男孩从窗台上跳下来,一下子就蹦上了路明非的床。路明非缩了缩腿,给他让出个位置,男孩舒舒服服的枕着他的大腿躺了下来,仰头看路明非的时候细密的睫毛弯弯的翘起,他有一双非常纯粹的赤金色眼瞳。

  “你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路明非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发顶,他就和猫一样温顺的眯起眼。“路鸣泽。”

  “哥哥受了伤,我来慰问一下,很正常的啦。”路鸣泽握住路明非的右手,上面人造皮肤被损坏的部分还没有来得及被修补,露出里面缠绕在一起的连接线。“顺便再确认一下你的鼻子有没有变长,刚刚和恺撒·加图索的对话里可没几句真话。”

  “我怎么和老大说真话。”路明非露出少许愧疚的表情。”告诉他装着六份超梦的盒子里其实放着七份,而且我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擅自直接读取了第七份的内容?”

  那让人身临其境的极光似乎还在眼前,在旁人看来他是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发呆,而实际上他是被梦境一般的绚丽色彩震撼住了,在重重叠叠如同薄纱一般色彩下,路明非看见了站在雪原里拿着长刀的人影。

  “这就是你给那群老头子跑腿的下场,连要的东西里面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群插着呼吸机的人还真就以为自己掌握整个混血种世界了。”路鸣泽的话语里很明显透露出鄙夷,路明非已经习惯了他这一套语气,倒是并不放在心上。“你知道那个是从哪来的对吗。”路明非拉过路鸣泽的手心,用指尖在上面画他在那张超梦上看见的图案,一个红心中间画着δ。

  路鸣泽翻了个身,顺着路明非的大腿往上爬,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仰起头的时候刚好和路明非低下的头碰上,鼻尖贴着鼻尖,几乎是要吻上去。“我知道。——那是在极北之地发生的事情。嗯…按照过去的说法,那里叫西伯利亚。”

  “可是极北之地现在已经没有人居住了。那里常年冻土,荒废很久…”

  “哥哥你相信这种鬼话?他们还说你失控的事故是因为电器爆炸呢。”

  路鸣泽露出戏谑的笑容,然而他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路明非伸手捏了捏路鸣泽的脸,本来力道很温柔,结果忽然一下子加重,疼的路鸣泽眼泪汪汪,却始终没有拍开路明非的手。“不过哥哥你不要着急,总有一天你会去西伯利亚的。”

  “我去西伯利亚做什么?”

  “为了我。”路鸣泽牵起路明非的手吻了一下。他的吻手礼相当正式,在现在已经鲜有人还会这一套礼仪了。路明非抽回手,过了一会才问出他真正想问的问题:“师兄…”

  路鸣泽伸手用指腹贴上路明非的嘴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双眼睛里暗金色缓慢的流淌,像是一点点鼓动的岩浆。“德尔塔红星,是极乐馆的前身。”

  路明非浑身一震。路鸣泽对他这个反应似乎是相当满意,而他对自己说出的话的震撼程度似乎没什么自觉。路鸣泽注意到放在一旁桌面上的刀,从床上跳下去拿起那把水果刀在手里抛了抛,又从果篮里挑了个最红的苹果出来。

  这个时候有电话打了进来。路明非看见显示栏上面跳动着的小怪兽图标微微失神,等他再想和路鸣泽说些什么的时候病房内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块削成小兔子形状的苹果摆在桌面上。

  路明非接通电话,尽量掩饰自己声音中的疲惫感,把声音放的很柔。

“…绘梨衣。嗯……抱歉,我们下周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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